7/2~7/4 格跟塔拉---呼和浩特----赤峰市----阿斯哈圖
回呼市的途中,老劉跟我們聊了他的家庭,他的愛人﹝就是老婆,他們都這樣暱稱﹞是大學生,然而他只是小學畢業,算是奇蹟的佳話,甚至還有人想把他們的故事寫成小說。接著老劉轉向問愛純,妳有沒有愛人啊?她笑了一聲忽視了這個問題,而我別過頭望向窗外,呼市已經到了。

送給了照顧我們兩天的老劉新台幣跟小卡片當作紀念,很可惜原本買來當作答謝路上貴人的台灣鐵蛋已經被我們先吃光了。老劉直說,他兒子看到這一定很開心,他答應寄他全家福的照片給我們看,不過等寄到,可能七七四十九天以後。

接下來是這段旅程最長的乘車時間,總計約40個小時,里程長達1500公里。途中發生一次黃愛純被性騷擾事件、三次車子身陷沙土中而四個女孩無能為力的狀況。總算總算,到達為了它而放棄成吉思汗陵的阿斯哈圖石林。說不上來為什麼那麼想來這兒,為了它期待這麼久、跋涉這麼長,就是那個調調、那般姿態吧,令人非得不可。

從呼和浩特到赤峰我們又撘了夜車臥舖,但這次是大巴士的臥舖,當地人叫豪華大巴。一上車雖然因為第一次睡巴士臥舖感到新鮮而有點興奮,但馬上發現車上除了我們4個女的之外,其他全是上半身打著赤膊就寢的大漢。臥舖很乾淨,但司機的手腳不太乾淨。剛開始跟我們猛聊天的輪值司機,或許因為車上鄭衛健的搞笑性喜劇影片的催情,而把手伸進愛純的棉被裡。她說那晚她都沒睡,想叫我們起床也不敢叫,而且我們都睡死了。是啊,我們真的很累了,累到我連續第三天沒洗澡就睡了。也沒得洗。


赤峰作為一個內蒙之行的複習是挺不錯的,這兒有草原、沙漠、森林、湖泊,各式各樣的地形,離北京也近。如果沒特殊心理上非去不可的地方,去赤峰會很划算。晚上司機帶我們到阿斯哈圖前在距離30公里外的小村子落腳,住的便宜,一人一晚才10RMB,但是又不能洗澡。而廁所就在人來人徃的樓梯旁,當然沒門。

路很長,睡了又醒醒了又睡。途中先與司機討價還價而鬧的有點不愉快。不過把司機惹毛的好處是,可以早點到達目的地------從兩年前全美盃學來的真理。


其中一群石林
共分4個景區,光是一個景區我們就逛了3個多小時,其他景區因為時間不夠又大同小異,也沒細逛了

是冰河時期切割出來的地質,這小群叫「三結義」。我想起了一些人。





遍地的金蓮花跟不知名的植物。



另一端遙遠的石林群中傳來吶喊聲。沉思影也在石林間練習發聲起來,但是除了微弱的回音以外沒有別的。我越來越納悶修行者怎麼從行走沙漠或荒林裡悟出真理?又或者詩人怎麼能聽的到花草樹木在對他們說話?他們之間怎麼對話的?或許對話跟真理是在熱昏頭的條件下才能進行的。冰棍跟真理,我選擇冰棍。


返回赤峰市,第一件事就是找澡堂,4天沒洗澡已經是我的金氏紀錄了。多帶了兩套衣服來,但當初在北京誰知道這兒這麼脫離21世紀、這麼脫離我的生活習慣呢。我看著澡堂裡赤裸的人們,真想拿起筆來畫畫人體素描。我不明白面對赤裸的害矂從何而來,在4天沒洗澡的情況下,其實也沒什麼情緒害矂,只想痛快洗澡。下次,我想去古時以沐浴著稱的羅馬,試試他們的澡堂文化。

7/4~7/5  赤峰----密雲金山嶺、司馬台
脫離了滿是奶製品與不洗澡的國度,搭乘夜間普通火車到密雲。晚上8點到隔早6點的車程裡,沒有睡,坐著也不好睡,於是想著一些事情,整理一些情緒,聽著莉莉周跟subgud﹝終於不是「我和草原有個約定」﹞,順便顧著大家的行李。

寄宿在徐大娘家。徐大娘家是背包客網站上頗有名氣的住宿點,為人熱情地有點吃不消。徐大叔重複告誡我們長城爬走路線不下5次,好像我們是他的孫女。

或許是因為沒睡,我才在長城上中暑。從金山嶺到司馬台,總共上上下下要爬過30個左右的壘台,不知道幾個的山頭。這段長城不像八達嶺已修復好,是野長城,以我第一次中暑的情況下,爬來特別辛苦。

途中有人衝著我說,韓國鬼子。他以為我是韓國人聽不懂。懶的糾正我的國籍或他的偏頗認知了,一路上誤認我是日本人或是韓國人的,你們怎麼想就怎麼想吧,國籍或歷史身分並不會讓我對長城或任何古蹟再多作遙想。我不是中國人,也不是台灣人,也不是韓國或日本人,我只是個中暑的旅人。

金山嶺已經收一次票,司馬台那兒要再收票一次,為了逃票,特地左顧右盼等到收票員下班了才再繼續爬,我也有一段比較長的時間休息。但最後還是在出口處被攔下,即使沉思影因對方服務態度跟售票員大吵一架,但我們還是得付票錢。大陸人,氣勢更盛。

我怎麼爬完的,自己都覺得不可私意。長城的左邊是河北省,右邊是北京市郊




牆很高,難怪匈奴人打不近來


徐大娘家手繪長城路線圖


徐大娘家庭院。這位是徐大姑


夯床。冬天時從窗戶另一邊的廚房爐灶燒接熱氣過來。


在為我們煮飯的徐大娘。像是永遠在笑。


牆上滿是過往背包客寄來的問候、合照。有三、四封是台灣人。


徐大姑、徐大叔、徐大娘。他們準備給我們每餐6道菜的佳餚,自己卻吃的很少。

  
旺財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阿牛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忘了

回來徐大叔似乎對我們付了門票這件事很愧疚,比我們還懊惱,甚至極力找話安撫我們。但其實沉思影氣頭已經消了,而我則還在中暑的恍惚裡。

稍候另一群也要從長城回來的人吃晚餐。他們跟在我們後面,托我們的已付門票的福,他們逃過一劫。這群全是大陸人,年紀跟我們一樣,兩男一女是蘇州人,初中同學;另一個是已經在這兒住兩三天、還被我們誤以為是徐大娘兒子的廣東人。晚餐時,他們的話題十分廣泛,從長城聊到北京,聊到蘇州,聊到廣東,不免聊到台灣,聊到台灣時,對時事的了解狀況比我們更像台灣人。「我們都很注意台灣動向的」,其中一個說。聊歌手,周杰倫、王力宏當然認識,陳綺貞、張懸竟然也聽。而我們誰都不怎麼知道,袁泉、韓寒、beyond...,好吧,認輸。聊到電視台,嗯...,再輸一局。j我們贏他們的,只有立法院打架而已。

是台灣有太多能引起對岸注意的內容,還是我們對對岸實在漠不關心呢?到底何方優越、何方領導?飯局間,還是避開這些政治不正確的話題吧。但他們能聊的東西未免太過廣泛,以台灣地區大學生的話題多樣性而言,不及他們的 一半。

晚上沉思影幫我刮了痧,背部疼痛及灼熱,是睡前最後唯一的記憶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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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大魏&愛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